告慰英灵
吾辈努力
本报编辑部
1945-2025,80年,抗战胜利80年!
岁月长河奔腾不息,历史的记忆永远不会褪色,永远铭刻在运河两岸、京畿儿女心中。
回望走过的路,审视脚下的路,远眺前行的路,总是让人感慨万千。在见证过抗日烽烟的八里桥旁,“千年之城”城市副中心拔节生长;在当年雁翎队抗日杀敌的白洋淀畔,“未来之城”雄安日新月异;在经历血与火洗礼的通州大街小巷,流光溢彩的繁华景象令人流连忘返……
先烈们,硝烟虽已尽,但天地间依然回荡着你们战斗的誓言。时光流转,你们早已在我们心中矗立永远的丰碑。
这盛世,如您所愿!这里,早已换了人间,新时代发展进步的蓬勃气象,足以告慰先烈,更加振奋人心。
这太平日子,我们替您守着
口述 何士明 记者 曲经纬 郑实
何 臣
一八九六年出生于于家务村,是冀东地区赫赫有名的回族抗日英雄。一九四二年率队于三河、大厂一线抗日,由一名绿林英雄成长为八路军的指挥员。
我叫何士明,于家务人。提起我五爷爷何臣,我脑海里最先浮现的不是英雄的模样,而是12岁那年,墙柜上那副静静躺着的骨头架子。1968年的那个夜晚,我父亲把五爷爷的遗骨从大厂县迁回咱家院子,安置在木头墙柜上。第二天,我们把他安葬在自家院里——这位沉默的老人,曾在冀东大地的硝烟里,发出过震彻山河的呐喊。
父亲总说:“你五爷爷和你爷爷,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。”五爷爷何臣和我爷爷何忠是亲兄弟,老祖给哥俩起名时就定下了规矩:忠君报国,臣心为民。这八个字,成了我们何家百年的家训。
1973年,我奶奶和五奶奶都走了,我们把五爷爷的遗骨从院里迁到三里地外的坟地。如今那坟前立着的碑,青石板上“抗日回族英雄何臣”几个字,被后代摸得发亮。
父亲常跟我讲五爷爷的故事。那会儿没分家,46口人挤在一个院,我爷爷管家,五爷爷跑外。后来五爷爷拉起队伍打日寇,我爷爷就在家守着一大家子。1944年五爷爷牺牲后,他的儿子被我父亲接回家照顾了七年。父亲总说:“是亲人,就不能抛弃。”这话他临终前还跟我们姐弟七个念叨。如今,我们还住在一起,哥四个姐仨从没红过脸,谁吃亏谁占便宜从不计较——这就是爷爷和五爷爷教给我们的:家,得攥成一个拳头。
2007年冬天,父亲把于家务清真寺的“钥匙”交到我手上。那年他70岁,把裂着口子的老寺修得有模有样。交接那天,他跟我说:“这寺始建于万历年间,是通县(州)二级文物,你得守好。”我知道,他不是让我守一座建筑,是让我守爷爷那辈子人那股子“为老百姓办事”的劲头。
我常给孩子们讲五爷爷的故事。我那上大二的孙子总问:“五太爷爷真的一枪能撂倒一个鬼子吗?”我除了给他讲英雄壮举,还告诉他五爷爷只要看见路边有要饭的,哪怕自己饿着,也得给人掰半块干粮;讲五爷爷当大队长时,夜袭石霸头,为民除恶,百姓交口称赞的故事。
孩子们慢慢懂了,五爷爷不是天生的英雄,他就是个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普通人。就像现在,我们姐弟七个住一起,不是为了图热闹,是守护住这份与家人团聚的念想。如今逢年过节来客人见我们一大家子在厨房忙活,孙子给奶奶剥蒜,外甥女教姑姑用智能手机,都说这场景真是金不换。
五爷爷牺牲时48岁,没见过电灯,没坐过汽车,更想不到他的后人能住上两层楼房,能看着孩子们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读书。但我知道,他当年一定盼着有这么一天——老百姓能安安稳稳过日子,孩子们不用躲炮弹,笑着长大。这太平日子,我们替您守着。
您放心,我们会把日子过好
口述 刘铁清 记者 张群琛 王戬
刘学文
一九二九年出生于河北三河县,一九四三年十四岁投身抗战。当时被分配到晋察冀军区白求恩野战医院任医护兵,十多次为掩护野战医院与日军激战,也是白求恩大夫的战友。
我叫刘铁清,今年61岁,我的父亲是抗战老兵刘学文,父亲于2023年去世,时年94岁。父亲原本姓王,老家在河北省三河县,小时候因为家里贫困,从老家被送到了通州龙旺庄一户刘姓人家抚养,便改了姓氏。
父亲1929年生人,1943年年仅14岁的他便投身到了抗战的队伍中。当时他被分配到晋察冀军区白求恩野战医院任医护兵,十多次为掩护野战医院与日军激战。医院当时驻地在河北省河间县屯庄村,这里是抗战时期白求恩大夫设立的战地医院,白求恩牺牲前就在此工作,父亲和白求恩大夫是战友。
那时的条件十分艰苦,他们边干边学,跟着老兵学习伤口包扎等业务技能。老兵对他们要求特别严,如果发现医疗器械没摆好、晚上护理值班打瞌睡、没有为伤员洗澡洗脚等,老兵都要发火骂人。但正是因为这样,他们练就了过硬的医疗业务能力,救助了不少受伤,甚至濒临死亡的战友。
晋察冀军区主力部队到哪里,白求恩野战医院就搬到哪里。我父亲当时参加过十余次对日军的战斗,每次都惊心动魄。他说,印象最深的是1944年的夏天,在张家口野狐岭,有一支日军小分队摸到了医院附近。他和战友赶紧收拾设备、抬起伤员转移。而兄弟部队也准备好阻击敌人。子弹当时在头顶嗖嗖地飞。能走路的伤员也和他们一起拿起枪,掩护医院转移,随时准备战斗。后来父亲随部队转战全国各地,直到1954年12月25日由北京长辛店华北部队复员。
或许是父亲性格内向,或许是因为少年失学,打我记事起,父亲绝口不提自己的参军经历,再加上当时生活拮据,家里有四个孩子,父亲一生都在挣钱工作养家糊口。直到我长大后在家里收拾卫生才发现了父亲的奖章,我们兄弟姐妹拿着奖章问父亲,他才缓缓说出了他的那段经历。可惜呀,搬了几次家有些奖章找不到了。
后来的日子越来越好,我们也从平房搬进了楼房。母亲去世后,父亲便被接到了光荣院住,在那里他认识了许多老兵,还参加了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。人生中的最后几年,他每天都会把自己的奖章佩戴在胸前。父亲的身上有不少伤疤,直到去世时他的颅内还残留着未取出的弹片。
这就是我的父亲,一个普普通通的老战士,他没上过学,文化水平不高,退伍后简简单单地过完一生。虽然他自己不讲,但身上的疤痕和终身未取的弹片足以说明他的经历。2023年我父亲去世,新时代的好生活他也感受到了。在我看来,父亲面对子女孙辈的和善笑容温谆叮嘱,就是告诉我们,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,我们这代人应该为国家的富强而努力,更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并为之一直坚守,把普通的日子过好便是实现他们老一辈革命者最好的愿景。
小八路的故事,我们要传下去
口述 李晓明 记者 郑实 曲经纬
李永庆
一九二九年十月出生于河北海兴县,十二岁(虚岁)成为一名小八路,经历过一九四二“五一大扫荡”、垦利大草滩二十一天反扫荡等。
8月23日,是父亲离开我们整一年的日子,全家人聚在一起,整理着他的遗物。那些奖章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,书稿泛黄的字迹仿佛还带着父亲的温度,照片上的笑容依旧那么鲜活。
我的父亲李永庆,就像一束永远不灭的光,94年的人生旅程中,他经历过抗战的烽火与岁月的磨砺,始终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明亮与温暖。他曾经是文艺骨干,吹拉弹唱样样精通,文笔也好,时常用文字记录日常。70岁时还出版了《小八路的故事》。
父亲12岁就成了一名小八路,枪比他还高半个头。在那片芦苇荡里,共产党员们总是把最后一口粮食让给别人,把最厚的芦苇铺盖留给伤员。21天围剿突围战结束,23个人的队伍只剩下14个,所有共产党员都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。“共产党就在我心里扎下了根,”父亲说这话时,眼神总是望向远方,“他们用行动让我看到了什么是信仰。”这种信仰像一条看不见的河流,贯穿了父亲的一生。
2012年,我的儿子李硕大学毕业。我和爱人准备送他出国深造,可是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,报名参军。他特意给姥爷打来电话说要去当空军,体检已经通过了。父亲愣了好几秒,才说话:“当兵苦啊,你这细皮嫩肉的能行吗?”但当李硕坚定地表达报效祖国的决心时,我分明看到父亲的眼眶湿润了。
后来,父亲八十多岁那年,他的腿脚已经不太利索,但坚持要亲自去看看外孙。在飞行学院里,他激动地给那些年轻的飞行学员们讲起抗日战争时的故事,我看到他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。“当年我们被困在垦利大草滩上,零下的严寒里,我们二十三个战士只有破棉袄和干芦苇。”我看到那些年轻的面庞专注地望着父亲,就像一片渴望雨露的新苗。孩子后来悄悄告诉我,虽然那些故事他从小听到大,但那一刻,看着白发苍苍的姥爷站在年轻人中间,用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讲述着曾经的艰难岁月,他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。姥爷不仅是在讲故事,更是在将一把精神的火炬,亲手传递给这些年轻的飞行学员们。父亲常说:“现在的苦比起我们当年,算得了什么?但正是吃过当年的苦,才知道今天的好日子来得多么不容易。”
如今李硕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官,而他两岁的女儿,虽然对太姥爷没有太多印象,却学会了指着照片咿呀地说“英雄”“棒”。每天我看着这孩子,总会想起父亲当年也是这样抱着李硕,在家里绘声绘色地讲着抗日战争的故事。时光像个温柔的轮回,父亲留下的精神,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生根发芽,为我们这些后人调准人生的弦音,是无声地沁润,是一种家风的底色。
父亲临走前常说他经常重复做一个梦,梦里回到那片芦苇荡,遇见了当年牺牲的战友们。他们还是那么年轻,眼睛里闪着光,问他:“我们守护的这片土地,现在怎么样了?”
如您所愿,这盛世正好,而您最珍视的乐观与希望,已经在每一个普通的日子里生根发芽,在孙辈们的“中国梦”里延续。
雁翎队没有被忘记,我会讲下去
口述 李津生 记者 王戬
李友杰
一九二二年五月生于河北安新县,十六岁参加了革命,并于同年十二月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,是白洋淀雁翎队的一员。解放后随部队来到通州。
我叫李津生,我的父亲李友杰是抗战中白洋淀雁翎队的一员。“雁翎队,是神兵,来无影,去无踪。千顷苇塘摆战场,抬杆专打鬼子兵……”这首歌谣便记录了父亲和雁翎队令敌人闻风丧胆、令百姓欢欣鼓舞的英雄事迹。
1922年,父亲出生于今河北省安新县三义村,原本平静的生活却在1937年被打破。七七事变后,日本鬼子在白洋淀展开扫荡,这个曾经富饶的鱼米之乡,在日寇的铁蹄下变为人间地狱。
1938年,中共安新县委和抗日政府成立后,年仅16岁的父亲参加了革命,并于同年12月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。当时他作为三小队队长,在区委武工大队的领导下,依托白洋淀水面广阔、淀泊相连、苇壕纵横、易于隐蔽的特点,带领队员们伪装成渔民,神出鬼没地消灭敌人。到了1941年,雁翎队已经发展到180余人,拥有50多条船。
我的母亲告诉我,1941年驻安新日军调集了130多只汽艇配合步兵和骑兵,对白洋淀进行水陆联合“大扫荡”。敌人的汽船整日穿梭在白洋淀上巡逻。8月的一天,雁翎队接到区大队任务,阻击日军的巡逻汽船和运输船。情报显示,敌人要向大白庄的炮楼运送弹药和粮食,下午要经过白洋淀大清河和猪笼河一带。父亲接到任务,马上组织雁翎队21名队员进入战斗——6名队员划船隐蔽在芦苇中,做好伏击准备;3名队员下水布置渔网,用来网住敌人汽艇螺旋桨;7名队员负责攻击运输船;父亲带领5名水性好的队员,口含芦苇秆潜入敌人汽艇下埋伏,找准机会痛击敌寇。
当天下午4时许,敌人汽艇在经过白洋淀大清河转弯处时,螺旋桨果然被渔网缠住,动弹不得,运粮船也被逼停。隐蔽在芦苇中的队员马上用自制土炮炮轰运输船、汽艇。气急败坏的敌人用机枪疯狂扫射芦苇荡。口含芦苇秆、在水中埋伏已久的父亲带领队员们快速冲上船板杀敌,缴获了粮食、弹药和一挺歪把子机枪。这次战斗中,雁翎队3人负伤,父亲的腿被日军的刺刀扎伤。
解放后,父亲随部队来到通州。因抗战时期负伤影响了身体健康,于1958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
后来我长大了,逐渐知道了父母参加抗战血与火的事迹,还有那段艰苦经历。
从小母亲就时刻提醒我:不忘历史,不忘战争,不忘强国。老干部局收藏研究会“盛世收藏润初心”红色主题展厅成立时,我便把父亲的奖章和部分照片送了过去,也成为了首批义务讲解员之一。在父亲的精神和母亲的教育熏陶下,我也时常给我的女儿讲述她爷爷的故事,并告诉她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,这些都是爷爷奶奶那一批革命先辈用血和汗换来的。
现在生活越来越幸福,我也想告诉父亲:如您所愿,我想今天的国泰民安便是您所期盼的,您和先辈们的付出没有白费。我一定会继承您的遗志,把您的精神、事迹讲给更多人听,为国家强盛继续发光发热。
您的伤腿是全村光荣,永远是
口述 崔学娟 记者 田兆玉
吴永恒
一九二四年十月出生于北京市密云县石城镇王庄村。抗日战争爆发后,参军去往黑龙江。一九九九年,来到通州永乐店小务村居住。
我的爷爷叫吴永恒,生于1924年10月,原籍是北京市密云县石城镇王庄村。爷爷在世时,总是和我们讲起那段难忘的经历,虽然听了很多次,但每次我们还是会红着眼眶听完,我们那是心疼爷爷受过的苦、挨过的弹。
抗战爆发后,爷爷参了军,跟着部队去了黑龙江。在黑河的一场战斗中,爷爷腿部被子弹击穿,受了重伤。他醒过来时,已经被抬到了急救区。当时的医疗条件很差,爷爷受伤的腿血肉模糊,医生建议直接截肢,这样可以避免感染,也能保住命。可他红着眼眶、拉扯着医生的手说:“我不能截肢,如果少了一条腿,我还怎么上战场?求求你们了!”医生被爷爷感动了,为他留下了那条腿。处理伤口时,没有足够的麻药,爷爷疼得晕死过去。
爷爷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养伤,因为不能动弹,他的皮肤开始溃烂、化脓,爷爷硬生生地咬牙挺了过来,他红着眼睛和照顾他的乡亲们说:“好多战友都死了,遍地的尸体,我活下来就是幸运的,等腿养好了,我还要上战场。”
几个月后,爷爷可以下地走路了,因为躺的时间太久,腿上的肌肉萎缩。他咬着牙,一次次摔倒,再一次次站起来,乡亲们看到后想上前搀扶他,却被他拒绝了,他说:“我得自己站起来,以后的路都得自己走。”
战争胜利后,他的腿落下了残疾。我们知道爷爷的腿伤是光荣的象征,村里的乡亲们也知道,爷爷走路一跛一跛的,但从来没有人笑话他,在我们心里,他就是我们的英雄。爷爷在世的时候,还和我们念叨过,想回到养伤的地方去看一看,看看那些曾经照顾过他的乡亲们,当面好好感谢他们。
1999年,我们全家从密云搬迁到通州区永乐店镇小务村,并在这里安了新家,成了通州人。这几年,家里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,爷爷看新闻时,总会感叹祖国的强大。看到电视里的抗日电视剧、电影,回想曾经的血雨腥风,他依然会情绪激动地痛骂日本鬼子的侵略行为。我们都喜欢听爷爷讲那段战火纷飞的历史,特别是儿子,今年上小学五年级的他,和小伙伴们说起太爷爷来,总是满脸骄傲:“我太爷爷特别厉害,他打过日本鬼子。”
几年前爷爷生病去世走了。他的奖章、证书、残疾证我们都还保留着。有时候想爷爷了,就会翻出来看看。在每年清明前后,我们都会和爷爷说说家里的现状、村里的发展。我们全家对现在的生活特别知足,因为现在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岁月,是爷爷那代人用血肉之躯换来的。我们也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,生活条件好了,我们更不能忘了曾经的苦难岁月。只有祖国越来越强大,老百姓才能过上太平安乐的生活。
烈士们,我们一定帮你找到亲人
口述 李学广 记者 田兆玉
刘守义 常贵财 张福宽
一九四五年四月,刘守义等五位八路军战士在永乐店壮烈牺牲,安葬于后营村娘娘庙东侧。此后,历经四次迁葬,村党支部书记始终保护烈士墓地。
上小学时,我就听老支书张百川讲述村里埋葬的刘守义(牺牲时名为刘守文)、常贵财及张福宽三位抗日英烈的故事。
1945年初,抗战胜利曙光在望,可是盘踞在永乐店镇的日伪军仍负隅顽抗。1945年4月5日凌晨1时许,八路军与80名支前群众协同作战,以梯子攻城、近战肉搏等方式歼灭日伪军37人,俘敌130人。不幸的是,八路军也付出沉重代价,刘守义等五位战士壮烈牺牲,遗体安葬于后营村娘娘庙东侧。此后,历经四次迁葬,村党支部(时任书记张百川)始终保护烈士墓地。2019年,烈士墓地被列为通州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,区里、镇里都极为重视,拨款修缮了墓地。现在的烈士墓前,前有水后有树,在青松翠柏下,烈士们长眠于此。
别看我们村面积不大,但在周边却十分有名。大家都知道,这里安葬着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革命烈士。全村1100多口人,都知道革命烈士的故事。虽然我们和几位烈士从未谋面,但村里几代人都是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,大家心里对烈士们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。在我们心里,他们就像是我们的亲人一样。
几位烈士安葬在村里,就像在看着村里的发展一样。这几年,村里搞发展、强基建,人居环境越来越好。作为村党支部书记,我在接过老书记重任的同时,也把宣讲革命烈士故事的事情接过来。
今年,我已经66岁了,从老书记手中接过宣讲烈士故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,这些年,我讲了几百场、上千场,他们的事迹已经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。我快退休了,但革命烈士的故事还得有人继续讲下去,村里的年轻支委郎岩主管党建工作,这个接力棒,就交到了她的手上。
今年,北京日报的记者查阅大量资料,辗转多地寻访,在相关部门及热心人士的大力协助下,为刘守义和张福宽两位烈士找到了亲人。这场“红色接力”终于有了成果,我十分欣慰。我也会继续努力,希望能在有生之年,帮助烈士常贵财找到亲人。
有时候我走在村里的路上,看着干净整齐的道路,两侧高低错落的绿化,小公园里唱歌跳舞的村民,抬头是蓝蓝的天,脚下是绿绿的草,耳畔是村民动听的歌声,鼻尖是饭菜飘来的香气,我觉得,这盛世,就是烈士们希望看到的吧!
主题策划:金 可 陈冬菊
编辑统筹:姜 煜 陈节松
创意设计:沙澎泽
书法题字:郭晋丽(书法家)
采访记者:曲经纬 田兆玉
郑 实 张群琛
王 戬
图片摄影:常 鸣 唐 建
王 戬 张群琛